[承仗/仗承 無差] 早晚
送給 @噜吸胡巴 !篇幅不長,距離你重獲自由的時間也不長了,考試加油!
特工AU,沒有詳細的設定,大家應該都看過007和kingsman了吧?沒有也沒關係,差不多是武力訓練版本的窈窕淑女,反正我本來想照my fair lady的格式取篇名。
01
槍聲響起的時候仗助還在討價還價。「我的資歷已經很夠了,同期的訓練生都出師啦,徐倫還把花京院先生綁在柱子上要他旁觀完整場測驗——」他因為槍聲止住口。
「不要跟我談徐倫。」
他們一前一後往前跑去,「我的出師測驗什麼時候定日子啊!」在分別往左右尋找掩護以前,仗助不甘心地問。
「還早得很。」仗助只來得及捕捉這句回答。
02
「我不是來這裡當醫療後援的,你知道。」仗助一邊給承太郎包紮一邊說。
承太郎沒有回答。
「您不能每次都讓我殿後收拾,一個人衝前線啊。」
如果仗助面對的是更好說話的人,或是更怕痛的人,他會把手上的繃帶收得比需要的更緊,但承太郎先生可不會因此哀叫出聲,所以他還是將動作維持得盡量輕柔。
「你受的是醫療訓練。」
「那是在學的時候,我畢業幾年了。」仗助噘起嘴。
03
很難說這不是另一間學校,他們甚至有自己的制服。
仗助從試衣間踏出來時兩手在胸前繞成好笑的形狀,「承太郎先生?能不能再說一次領結怎麼打?」
承太郎從他手上接過那枚可憐布條的兩端。
「長的那一端在上,和領帶一樣。」仗助也不會打領帶。「繞過去,從中間翻出。」
他該看著承太郎的手法,多多學習,但他忍不住盯著承太郎的睫毛出神。光線正好,照在末梢上還帶著一些金色,睫毛之下透出的是承太郎夾藍帶綠的眼珠。
「……從圈內抽出,然後拉著兩端束緊。」
承太郎左右調整他的領結,說最後該自己看著鏡子整理,但順便讓他完成吧。他沒有收回手,將袖口確實拉出西裝外套後,又將指尖從胸口一路滑到襯衫紮進褲子的邊緣,不時停下微幅調整。
仗助一手插進褲子口袋,破壞了一點線條,基本上還是乖乖任由承太郎擺弄。
一部分的他想著,要是能夠停止時間就好了。
04
承太郎四十好幾了,女兒的年紀比仗助還大。
他甚至是仗助的老師。
仗助想了想自己的父母,他們非典型的結合,這大概是遺傳。
05
「承太郎先生,我不是小孩了,我是可以結訓的即戰力。」
「還早得很。」
他似乎永遠只會得到這個回答。仗助憤憤地往前射出五顆子彈,槍槍正中靶心。他瞪向承太郎,等著他的回應。
「瞄準時間太長,久了容易累。」他停頓一下,仗助瞪得更用力了。「這次幹得不錯。」
「那我……」
「還早得很。」
06
仗助邁著大步離開,承太郎待在他的位置上,拿起自己的槍一發一發把練習室申請的時間打完。
年輕人。
總是想著拯救世界、想著證明自己、想著不惜一切。
砰、砰。他又開了兩槍。
砰、砰。
07
仗助敲響承太郎的房門,承太郎讓他坐在沙發上。
「我到底缺了什麼?」仗助問,兩手接過承太郎遞出的茶。
他並不缺什麼,他擁有的太多,以至於肆意揮霍。承太郎沒有直接坦誠。
「你知道完成任務最關鍵的一點嗎?」
「不惜犧牲?」
承太郎的表情不像肯定。
「不惜犧牲。」他厭煩地說,「說得隨便,你覺得自己的性命不重要嗎?告訴我,如果生命你都可以隨意丟棄,還有什麼會讓你放在心上?」
「我媽。」
「犧牲自己換取她的幸福?你母親不會高興的。對東方朋子來說,你一樣是能用生命來交換的珍寶。」但他的臉色緩和了。「你並沒有比較不重要,沒有誰比較不重要,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。」
08
「承太郎先生在擔心我嗎?」仗助問。
承太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,於是仗助進一步逼近。
「承太郎先生也是這樣擔心其他人的嗎?」像突如其來的瞪眼遊戲,誰都沒有移開視線。
「承太郎先生沒有要花京院先生把徐倫刷掉呢。」仗助湊得很近,足以能聞見承太郎鼻息中的陳年菸味。「我不是孩子了,承太郎先生。」
09
仗助匆匆逃出房門。
他的大膽無畏大概是父母的遺傳,但本人再怎麼說都還是堅守純愛路線。
親吻的時間一長對他這麼年輕健康的人不啻是場折磨。
10
空條承太郎碰了碰自己的嘴唇,仗助乾燥柔軟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其上。
「我不是孩子了,承太郎先生。」
承太郎靈光一閃,「這就是你急著結訓的原因嗎?」
「承太郎先生似乎總是把我當孩子看,我也想站在您的身邊保護您啊。」
承太郎無聲地、控制不住地、自己也沒有發現到地,摸著自己的嘴唇,笑了起來。
還早得很。距離仗助結訓、申請通過成為承太郎的搭擋,還早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