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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承仗】正好眠

  • 夏日炎炎的後續。哪天有閒有想法就寫一個四時不讀書樂系列:春天不是讀書天,夏日炎炎正好眠;秋高氣爽郊遊去,收拾書包好過年。



東方仗助在沙發上睜開眼時空條承太郎還沒起床。

他醒來就看到承太郎開著的房門,隨便往內望,真好啊他想,有型的人睡著也是有型的。瞄到櫃子上的電子鐘,想著七點還不急著出門,伸伸懶腰接著往後躺回沙發。

瞇著眼,不知道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聽見承太郎的腳步聲從客房的這一側走到那一側。一陣水聲是在梳洗吧。水聲停下,腳步聲再次響起,往東方仗助的方向而來,不得不起床了嗎,他依依不捨地等待著,腳步聲停下後承太郎先生卻遲遲沒有動作。

他又等了一下才翻身坐起,承太郎就站在他一步之外。「怎麼了嗎,承太郎先生?」仗助問。


你該上學了。承太郎回答。


東方仗助確知他的外甥不會回答他的每一句話,但是他也確信空條承太郎不會做沒有意義的舉動。為什麼他會站在那裡不發一語呢?而且的確是面朝自己的對吧?是在看他嗎?觀察他?他身上有東西嗎?


他跳起來衝向浴室,翻出昨晚脫下的學校外套,從口袋裡摸出梳子和一罐髮油,打開確認份量足夠他完成造型,終於鬆了一口氣。換好衣服,他梳著頭又想起,這不是他第一次睡醒看到承太郎先生盯著他瞧。


也不是第二次。


他先前一直以為只是湊巧,大約剛好看見他,在想他怎麼這麼能睡,之類的,因為仗助最近睡午覺的頻率確實高得異常,承太郎一旦開口他也只好承認了,自己確實是有意跑來這裡睡午覺的,因為可以吹冷氣。


這其實是藉口,真正的理由不能說,不能說是因為,唔,他只是想和承太郎先生待在一起,這種話誰說得出口啊。太黏了,想想就黏得過份,替身使者也不是天天上門,但承太郎先生幾乎天天在飯店寫論文(偶爾在海邊,仗助這時會折回商店街打小鋼珠),反正冷氣房真的很舒服,雖然沒有多少互動,但也覺得滿開心的。


這不就好像迷戀一樣了嗎?他漲紅臉,沒辦法的吧,承太郎先生帥氣且可靠,見識過他對上替身使者時的強悍與老練,很難不崇拜他吧,而且承太郎先生的帥可不止於外表,而是從長相到動作氣質都無懈可擊的出色啊。


「承太郎先生,」仗助踏出浴室,「遊戲機我晚點再回來拿可以嗎?您今天下午也會在吧?」


承太郎同意以後他就往學校去了,先向他家把等在門外的億泰拎去上學(「我不出門你就一直等嗎?」「我打算破門而入來著。」),直到放學再次出現在杜王大飯店,喊著讓我睡一下吧承太郎先生,又躺上這幾週以來已經很熟悉的沙發。


空條承太郎今天不寫論文,抱著一本精裝書在讀,仗助側躺著,手擋在面前,躺一會就從手臂之間瞄一眼,也不敢太明目張膽,但確認了一件事,承太郎先生的確在看他睡覺。書讀得很慢,還在同一頁就往他這望了好幾眼。


哇,這是什麼意思,亂害羞一把的。


「醒著就起來了。」海洋學家說。


不知道是看到他偷瞄了,還是通紅的耳朵露了餡,青少年稍微坐起來一點,趴在扶手上,半張臉還是埋在手間,「承太郎先生早上也在看我睡覺吧?」


空條承太郎看著他,沒有回答,帶著一點笑意像在說看你能變出什麼把戲。


「很great的害羞啊這樣,簡直好像喜歡我似的。」仗助感到臉頰發熱,可惡為什麼他臉皮這麼薄,「承太郎先生喜歡嗎?」


「喜歡啊。」什麼啊這這這麼直接好嗎承太郎先生?仗助君心臟爆炸是修不回來的喔?「你睡著的樣子。很可愛,很醜。」


「咦?」


「很放鬆的感覺。」


他呆呆的看著承太郎先生,努力理解很醜跟很可愛的關聯,試圖感到被稱讚,但是果然還是沒有辦法,所以承太郎先生是覺得他睡相不錯?這樣嗎?他喜歡觀察人的睡相?承太郎喜歡他的睡相?


「也喜歡你。」空條承太郎笑意難忍的說。


「啊。」眨幾下眼,雙唇幾次開闔,東方仗助想不到要回應什麼,只好試探性的問道:「謝謝?」


半分鐘之後他倒抽了一口氣,猛然坐起,結結巴巴的向承太郎回應:「我⋯⋯我也喜歡、我也喜歡承太郎先生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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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8-14